苏奈

无言笙歌（43）

真的太久没更了，都快忘了要写些啥了……

“那一个晚上，究竟，你对krist做了些什么？”singto那携着狠戾的声音在nine的耳边像是石子跌入湖底一般炸开了。nine艰难地抬起眸子。

      却在朦胧之间瞧见了singto那双盛满怒气的眼睛。

      是他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模样呢。

      “我，我不记得了……”nine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有底气一些，他想让自己在他面前，还能有一些残存的尊严。

      “你骗我，你在骗我是不是？”singto的声音听来愈发的暴戾，他恨恨地甩开了自己的手，竟将nine推倒在了地上。

      身子触及地面的时候，nine不禁愣住了，不是跌倒的身子有多么痛，而是他不敢相信，不相信singto原来还有这一面。

      他无力地睁着一双眸子仰望着singto，却从singto的眼中瞧见了如此狼狈的自己。

      或许，他从一开始便已经想到了此时如此的情景，只是nine总是爱自我安慰着，自我欺骗着，欺骗自己也许singto并没有这么爱krist。就这样一字一句地告诉自己，什么也不管。

       他只以为他们是逢场作戏，并不是真爱的，毕竟从前singto是那样的爱着fufei。

       可是，他错了，错的这么彻底。流转的一圈年轮，并没有让singto忘了那个错误的人，而是却向他尽心尽力地证明着自己有多蠢。

       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nine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他慢慢地撑起了身子，在singto的注视之下，一步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那时候，你也是见了报道的，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而是他对我做了什么。他也说过的，他爱着我。”话还未经过nine怎样的思虑之后，就出了口。

      只是nine已经没有退路了，前方是荆棘，身后是悬崖，怎样选择都会是痛苦，怎样都是深渊。

      他只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刺猬一样，宁愿刺伤了全世界，刺都随之一根根地脱落，也不愿自己败得一塌糊涂。

      “不，他骗人，他喜欢的是我，我看到了，他不爱你。”singto摇着头，他快要疯了，“你们都在骗我……”

      他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被隐瞒了这么久的真相。

      可是，为什么他听到的永远都是假话呢？

      nine的脸色越来越差，他怔了怔，不知道是在为singto的那一句话而发着愣。他也受不了了，这令人抓狂的生活，这苦涩的快要熬不下去的生活。

      nine突然想要一个了结。

      他不愿意这个他视若珍宝的秘密会被他最恨的人以最残忍的方式被他知晓。

      他真的好想现在就告诉singto，什么都不想地就贴近他的耳边，说自己喜欢他，喜欢的要比krist久很多，也深很多。

      倘若他不接受这份爱，那么就把他杀了，然后自己陪着他一起去死。这算不算是一个最美满的结局？至少他的P'singto死前眸中只会有他一个人了，他的P'singto只会被他一个人所拥有了。

      多好啊！

      nine眯了眯眼睛，又向着singto的方向走近了两步，“好，我不骗你。”

      singto望着nine，就是那样的望着，眸子里没有任何的色彩，他在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P’singto，从来都是你啊！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话说到如此的时候，nine突然觉得双眼有些湿润。

       快要有十年了吧，已经太久了，久到nine已经记不得自己究竟是在哪一刻喜欢上他的，这个一直以来都不爱自己的人。

       十年不能开口的心事，由青涩渐渐走成了苦涩。

       nine好想躲在singto的怀里抹去快要溢出的眼泪。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瞧瞧singto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惊讶，是他期待的欢喜，还是他害怕看到的厌恶？

       可他不敢去看，此时的他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罪犯。生与死，都只交给了他，他爱的人。

       “什么？你说什么？”

       是惊讶，nine缓缓地叹了口气，心中说不清究竟失望与侥幸，到底哪一个翻搅的更厉害些。

       “是你说的，不要我骗你的，P'singto，这是我心中埋得最深的秘密了。”nine笑了笑。

       “你不要开玩笑了……”singto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是玩笑吧，一定是玩笑，这怎么可能呢？

       “这不是玩笑，你觉得这是玩笑？什么话都可以是假的，是玩笑，但只有这一句不会。“nine一字一句严肃地说着。

       望着nine那样的神情，singto不得不相信，这都不是他的谎话，可他倒宁愿这一句还是nine骗着自己的。

       singto的脑子有些乱，无数根纠缠的紧紧的细线纠缠着他的神经。右耳边那一句他从来就没有预料过的告白还一直回响着，他根本没有办法屏蔽它。

       可是左耳边，是krist日记本上那悲伤决绝的几句话，他说，他爱的是自己。

       他说，他就快要死了。

       singto猛地惊醒，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心还没能定下来，拒绝的话已经脱口而出，“我不喜欢你，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谁。”

       必须要这样决绝，决绝地拒绝他不奢求的爱情。他已经错了太久了。

       “从前我不敢说，是因为我们都是男生，我害怕，害怕你不会接受我。可你，krist他……”

       “你们不一样，只是他刚好与我同性别罢了，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好了。”

       nine还未合住的嘴角在singto话音落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合上过，他发着呆，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玩偶一般。

       他真的不知道，原来krist对于singto来说，竟是一个这样的存在。

       真的是他太自以为是了一些吗？

       他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好笑，立在这里，不是等着谁回家的样子，也不是商场里促销穿着小熊套装的样子。他什么也不如，他那保护了、珍惜了十年的颜面与自尊，就在那一刻，尽数丢没了。

       “所以，那天晚上的真相，到底是什么？“singto突然醒悟，也许krist真的对自己撒了谎。

        所以他到底失去了些什么？

       “P'singto，不要，不要提他了，也不要，不要再问了……“nine觉得singto简直是在逼自己，他有些崩溃。他艰难地挪动着步子，一把就拥住了singto。

        只是下一秒，他就被singto推开了，他能察觉到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也能知道singto是多么想摆脱这个他自己渴求着的拥抱。

        其实，他早已经料到了会是这样。

        这，已经说不清到底是他是想要一个拥抱，还是想要一个验证罢了。

        “还是不说吗？那我就自己去查个清楚。若是你伤害了krist，那我不会放过你的！”singto掷地有声地说着，说完之后，就再没有去理会nine，而是推开了门。

        只留给了nine一个不甚清晰的背影，很快就瞧不见了。

        所有的迷雾，他都想拨开，他不想再做个傻子了。

        他想去找回他的krist了。

        nine惨笑着踱步到了singto的卧室，看见了他床头上的退烧药已经不见了，这才为他轻轻地关上了门，离开了这里。